開演不到五分鐘,我的眼眶就已經紅紅的了。
尤其當黃媽媽一次又一次的陪裕翔練習從宿舍走到琴房的那一幕:『媽放手囉,你自己走...不要怕,媽在後面。』
這樣我怎麼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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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研究所二年級的時候,曾經在學校的輔導室打工ㄧ個學期,工作的內容是唸書給一位天文系的弱視學弟聽,這位學弟幾乎全盲,眼神的神韻和電影上的裕翔沒有多大差異。而讓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要帶他認識台北市各個區域的位置(新店、士林、北投...各區在哪裡),當我已經不知道怎麼描述位置的時候,我問了他一個問題:
「學弟,我可以牽你的手嗎?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講了。」>/////<
所以我牽起了他的手,帶著他開始在地圖上繞台北市,而這時候我突然發現,看得見這件理所當然的事,是多麼的奢侈。
「你下(圍)棋噢!?」當我知道他喜歡下棋的時候,驚訝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那都你怎麼下?」
「我都叫我阿公念譜、擺譜給我聽。」
下課的時候,我會帶著他從輔導室走到捷運站,這段平常只要三分鐘的路程,帶著他要走五、六分鐘。
「到這裡就可以了,謝謝學長。」
「可以齁?你自己會下電扶梯齁?」
「可以啦,謝謝學長。」學弟不好意思地對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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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想,乾脆把他丟在醫院算了,可是他好像聽得懂誒,就開始對我笑。』
當黃媽媽在講過去怎麼照顧裕翔的時候,提到自己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而這幕讓我想到聖嚴法師講過的一句話:『每一個孩子,都是幫助父母成長的小菩薩。』
真的,這輩子除了阿竹之外,我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這麼憤怒,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這麼開心,不知道什麼叫做默默地付出,不知道什麼叫做傻傻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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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來我想講的是 --
小潔外送飲料到舞蹈教室,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我可以留在這裡看一下嗎?』
在離去的時候,小潔在電梯裡對著鏡子裡面練習着跳舞的姿勢,我可以想像小潔心中有多大的悸動 - 對於自己喜歡的事情所產生的悸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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