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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還是學生的時候,我晚上常常在宿舍旁,或是學校跑步,陪我的是滿天的星星,當時覺得到健身房跑步的是白癡。但是現在每天早上,我只能到社區的健身房跑,只有嗡嗡嗡的跑步機陪我轉著,當著自己20歲認為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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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送完阿竹之後,騎著車先送阿冰到辦公室,然後我自己再花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停在辦公室附近的早餐店前。運氣好的話,我只會碰到一個超過必須等超過兩分鐘的紅綠燈,只有這時候我會把機車熄火,靜靜地看著倒數的秒數。過了這兩分鐘,我的車繼續跟著這一路上的車水馬龍,排放著任誰也受不了的臭氣,所以每兩個禮拜,我得換洗一次臭酸的口罩。

好不容易到了早餐店前,迫不及待地拿下自己的口罩,吸兩口熱騰騰的飯糰、蛋餅香,帶著22塊的新鮮,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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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電源,我大概有兩分鐘的時間等電腦開機,沖杯咖啡或紅茶,不加糖的,然後開始跟同事幹譙這什麼爛廠商。

午餐是從家裡準備過來的便當,從大學之後,外面已經很少有能讓我吃得舒服的餐點,身體不知道怎的,只要稍微鹹一點、口味重一點,都會讓我吃得口乾舌燥,滿頭大汗。

下午,繼續幹譙廠商。

通常在回家前我會餓到一個不行,所以還會除了午餐之外我還會另外準備一顆蘋果,好確保我有力氣關掉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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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開始招呼着臭雞蛋,看看她今天又幹了哪些調皮搗蛋。

如果沒有太晚下班的話,通常是我跟她一起洗澡,我家的淋浴間有個水桶,在水還沒有熱之前,我會把蓮蓬頭對準它,裡面的水,用來沖等下起床阿竹的尿尿。她現在都會搶著蓮蓬頭對準著水桶,等到水熱的時候再把蓮蓬頭還我。

「把拔,那是什麼?」看著我用洗面乳塗得滿臉,阿竹好奇的問。

「洗臉的啊,妳敢用嗎?」我故意做出誇張的表情,靠近她。

「阿!!!你不要過來!!!哈哈哈哈......你不要過來啦!!!」

「小聲一點啦!」她叫的我都快瞎了。

阿冰每次把洗面乳或是牙膏丟掉的時候都會被我罵。

「可是我擠不出來了啊。」她這麼說著。

「哪裡?哪裡擠不出來?」我這麼擠着。通常,她擠不出來的,我還可以擠兩個禮拜。我擠不出來的,用剪刀剪開,還可以再刷兩個禮拜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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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家旁邊是塊農地,雖然不是綠油油一塊整齊的稻田或是果園,而是一塊看起來髒髒亂亂的私有農地,但早起的時候,可以看到農地的主人,戴著斗笠,彎著腰,而晚上則是不夜的蛙叫、蟾蜍叫。現在,揚着滿天的灰塵,已經施工一年多的建案。

三年前,在我往上班的路上,會經過一片林地,雖然不是正式經營着什麼,但在地圖上是一塊綠色的畫布,而現在成了主要幹道的延伸,旁邊的建案漲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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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認為不是個地球殺手,不過當我有一天認真想的時候,我從起床到睡覺只有在不斷消耗地球的資源,就算我有把辦公室製造的可回收垃圾通通帶回社區的環保室認真的回收,也絲毫減緩不了地球老化的速度 -- 我的住家,在別人的三年前,也是綠色的畫布。

而這塊土地上的生命,從來沒有舉著白布條,反着什麼 -- 不過這不代表他們喜歡、贊成我們的所作所為。

所以我不斷提醒自己,生活簡單些,所以現在家裡出現着一個醜不拉機自製紙箱鞋櫃躺在牆邊,而阿竹倒是很給面子的把她的鞋擺在裡面。當我們不斷抱怨自己失去了上一代腳踩在泥土地上奔跑的溫暖,手伸進小溪裡潑着水的沁涼,是不是可以多花點時間陪小孩,真正關心他們的將來。

今天不管我是什麼東西,我都要反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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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當我自己走過一輪創業之後,雖然沒有成功,但是我反而看到了一點希望 -- 有一群厲害的人物正蓄勢待發,為了這塊土地努力着,希望將來這群人如果真的接棒了,不要忘記讓我欽佩的 -- 你們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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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太嚴肅了,來點輕鬆的 -- 話說我做這個運動的時候,臭阿竹都在我翻過去的時候擠到我屁股下,害我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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