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奶,總算是戒了 - 三歲又四個月。

但是還是天殺的睡不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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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來,半夜是我們全家人最沒有理智的時刻,不管大的、小的,仿佛對這世界上所有的不滿都要在這一個晚上倒乾淨似的 -- 是的,A對B吼,B對C哭,C一臉甘我屁事。

一開始,我們會讓前一夜不好的情緒跟著起床,到現在,我們到出門前已經可以不用再哭哭啼啼,臭臉相對,是個微不足道的一步,也是好不容易的一步。

當爹前,從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當爹後,才知道事事要留力。

在爸媽面前,可以什麼都不會;在阿竹面前,什麼都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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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冰都喜歡摸摸妳的頭,捏捏妳的鼻子,牽牽妳的手 -- 尤其是看著妳的照片,我寫的文章 -- 我們倆常常在妳睡著之後,在電腦前看著這些東西,用力憋着不要笑出聲來。

然後在睡覺前互相警告對方,晚上多忍著,多忍兩秒是兩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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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想著這些事情,到最後都會感謝着妳:因為有妳,我才能當爸爸,我才知道當爸爸多麼不容易,才知道阿公、阿罵的付出。

而每一次和妳互動的挫敗,都讓我更看清楚自己;每一次和妳互動的喜悅,都讓我對生命添了一分熱情。

臭雞蛋
          我覺得妳18歲來拍應該會有賺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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