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3.12

那時候我還住在一間八坪大的套房,租來的,我跟阿冰也才在去年的最後一天才完成終身大事,雖然後來很多人跟我抱怨挑這什麼鳥日子(不是週末、又害他們不好安排跨年),不過這些朋友就是因為夠義氣的到場了才敢跟我抱怨。

回到2009.3.12的早上,躺在旁邊的阿冰好像難得的起了個早,把我搖醒,迫不及待的告訴我:「有了!」 -- 我想這是我這一輩子收到最貴重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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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有個跟大多數人不一樣的習慣,什麼事情都要一定要在期限前完成 -- 作業一回家就先寫(有時候還猜老師會出什麼作業,就利用下課時間寫完了,後來還有人跑去跟老師打小報告,害老師重出作業,讓我猜到的變成白寫......Orz);考試前兩天就把進度念完;與其說是認真,倒不如說是神經兮兮來的恰當-- 因為我對自己沒什麼信心,所以一定要先準備起來放著。

而這個習慣當然也一直跟著我長大。所以比起我的同學、朋友,我結婚的早,就連生小孩也是,所以當我看到驗孕棒上出現兩條線時,比起當爹的喜悅,第一個念頭反而是慶幸:還好我生的出來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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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阿竹,妳四歲了。

但,說真的,累死我了......Orz

從小我常聽到「只要你......,你就會幸福快樂......」之類的造句:「只要你進了台中一中,你就會......」、「只要你進了台大,你就會......」,一直到「只要阿竹兩歲,你就可以......」、「只要阿竹去上學,你就不用再......」,這些造句的前提是都發生了,但句子的後面並沒有完美的無縫接軌。

在妳出生之後,我不只一次的大哭、不只一次的大聲飆人、不只一次眉頭深鎖地看著妳、不只一次憤怒地用力抓著一樣憤怒的妳、不只一次明明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卻仍得安慰阿冰說:「沒事的。」、不只一次跟阿公阿罵瞞著:「屋啦,屋卡嚇啦!(有啦,有比較好了)」。牙咬著,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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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總是練習著不要對妳有任何的期待,告訴自己妳會找到自己的出路,會有自己的樣子;想著就算妳討厭我,我還是要讓妳學會一些事情;想著只要妳最好能趕快獨立,我好不用再管妳的死活。但每每妳笑嘻嘻的跑進我的懷裡、和我一起偷偷做壞事不被馬麻發現的調皮神情,看見妳委屈地哭還是會忍不住哄哄妳,這些畫面在過去四年一幕幕地出現在我腦海時,我還是會有個最小最小的期望:希望妳長大之後,覺得有我這個爸爸不是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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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妳馬麻給了我青春,我們給了妳生命,而妳給了我天真和稚氣。所以我有了對未來的希望和憧憬,縱使這趟旅程一定會有些顛跛,也未必能順著我們的心達到我們想要達到的目的,但我們只要笑著前進,就一定會有好事發生,一定。

2013_birth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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